风辞秋水岸

风辞秋水岸,山来拥雪满

(十七)终·归鸿·上

前排:本章理论,七成个人瞎编,三成拾人牙慧,

         仅供阅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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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 绕回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。


         玄之玄,欲星移以及铁骕求衣,先后采用不同的方法,欲让墨家显学。


         尚同会的诞生,墨法令的推行,借王室之利建立的墨之一国,可惜,能预见的、最终的结果,便是让墨家走上变质的道路。


          一方面,再次提醒了墨家不能掌权,另一方面,也不免让人去思考这个问题。


        墨家当真只能隐于黑暗?


        先不论这种“隐忍”是否同纵横家认为的,过于“自以为是”。


        苗疆军长,鳞族师相,明面上的九算均为臣。这虽然避免了九算直接掌权,时间一长,也显出了弊端,不闻于世的隐忍,不是每个人都能、都愿意忍受的。毕竟九算叛乱,在墨家历史上并不少见。况且,一种理念的提出,本就是希望被认可、采用,被广泛接纳。 


        要论当代墨家十杰中最“离经叛道”的人,恰恰是钜子默苍离,是策天凤。


        不显于世,他是这条命令的坚定维护者、执行者,是不想看到墨家就此毁灭;那他何尝不是最由衷希望墨家获得认可的人。 


        他在羽国收的徒弟,培养的方向,不同于九算,不是墨雪不沾衣,也非砚寒清,不是臣,而是一一王。


        或许是被“压迫”的太久,倒生了一丝叛逆的劲头。与其在世俗中为墨家求得一丝苟存,不若从源头上培养一个习得墨家思想的王。


        既是惯通墨学的学者,也是最大的掌权者,真正意义上的墨之一国。


        不是让王推行墨学,王在政治实践中,就能将墨学理念悄无声息地融入。王,即是墨学本身最好的象征,无形更胜有形。


        若温皇在此,定要感慨一句,真是一脉相传,这两人都是“不惊人死不休”的那类。


        一个逆流而上,敢以最大忌的“显学”方式为墨家寻出路;一个为了实践一个在旁人看来虚无缥缈的理想,敢亲手将自己的国家摧毁,再重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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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羽都。


        倚在茶舍的窗边,默苍离转着手中的瓷杯,半满的茶滴水不漏。白皙的手与茶杯相映,一时竟不能分辨一二。


        街上女子结伴同游嬉戏。能看出民风开放,没那套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”的陈规。当朝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慕容鹮,即是巾帼英雄的代表,类似的,还有左丞相赫水鸢。哪儿管什么牝鸡司晨,唯贤是用。


        茶舍的主人不再是以前不惑之年的中年人,而是另一对年轻的夫妇了,最好的茶,也从庐山云雾也换成了杯中的君山银针。


        到底是岁月如梭,一别经年。随便望望,亦有不少新添的楼宇立于城中。当然,还有更大的,有关这个国家的变化。


        “墨家的法并非不宜“显”,而是缺少一个能符合它要求的基础。”


        眼前的景象,比记忆中更繁荣,至少,是完全看不出战火硝烟的痕迹。


        街道两边的店铺琳琅满目,手工制品数不胜数。若留意来往行人的谈话,便能得知,在羽都外几百里外,又新开了一块田地。被雇佣者不是佃农,事实上,人们印象中的土地大户多数已经不存在了。


        田地归为国有,雇佣人员打理,自给自足的农户正在逐年减少,人们逐渐投身于手工制作行业,亦有更加方便使用,减少劳作力的新农具发明。律法也会奖赏相关发明者。


        当人们不再为眼前的一方黄土所局限,紧接着就是教化层面。将他们从生产中解放,可不是为了多一群无所事事的游民。


        书院,现在应该叫学院,教授内容并非仅限儒家学说,各家学说都有一定程度的涉及。而且书不是唯一的教授内容,礼乐射御数,六艺重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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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那方默苍离深入民情,这厢,雁王正前往羽国王室的陵墓园。


        一道金光横飞而来,被雁王轻易化解。


         “同源之力,阁下知晓这攻击对吾无效。”


        “原来太上皇还记得,自己是唯一的血脉觉醒者啊。”来者正是于中羽交接村落见过几面的老者,皇室的守陵人。


        “让赤兀来中原寻吾,是阁下向我的皇弟提议的吧。”


        虽说当年禅位走得突然,但后面的事早有交代,自会有大臣推选他一手培养的皇弟登基。


        他如果真的对羽国不管不顾,什么都不在乎,比起禅位,悄无声息地走人,任由羽国陷入混乱,似乎更好。


        如此简单,却无人注意到的细微道理。(唯有默苍离明白此点,不然也作不了赌局的筹码。)


        让赤兀传话,即是告知雁王,用血脉之力封住缺口。谁知这家伙不即时回来,还任那异域生物在九界的外域空隙里乱窜,都跑到中原去了。


        “封堵,总归是缓兵之计;彻底消灭,岂不一劳永逸。”也是难得的筹码,何乐而不为。


        “……”老者无语地转过身,怕是九界乱成一团,只要那人能活着,你做起来都不带犹豫的。


        嗯,的确是这样。


        “算我强词夺理一回吧,我想阁下该明白我的心情。有时候,宁愿掷身痴狂,也不想就此含恨独活。”老者的手上,浮现着同样的纹路,象征着永生的图案。


        这个图案从何而来,又过了多久。身后陵墓千百,埋葬着另一个遥远而未知的故事,已经不足为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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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,因为改了大纲,这个守陵人的身份很突兀,为了文章完整性,还是用了笔墨,望体谅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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